“妈妈,快点!”
我回头一看,一只可爱熟悉的小萝莉正拉着一位少妇的手嗲声喊着。
少妇放任自己的手被小萝莉拉扯,一只手把门关上再锁上。
“好了,宝宝,电影还早得很呢……”
少妇弯腰抱起小萝莉,看见我停住了话语。
小萝莉指着我说:“是那天那个小喵喵的大哥哥!”
我尴尬地指着戴雨的家门,朝少妇说:“这家的戴雨是我朋友,我过来看看他……”
如果被误会成一个变态的跟踪狂,那实在是冤死。也顾不得吐槽小喵喵的大哥哥是什么鬼,赶紧向少妇解释。
“我知道,我见过你们几次。”
少妇却礼貌地向我微微一笑。
我反而更加尴尬,自己完全没有见过这位少妇的印象。说起来,这位少妇很美丽,瓜子脸,丹凤眼,俏鼻子,樱桃嘴。一身粉红色的连衣短裙,看起来淑女范十足。
也许曾经见过,也惊艳过,然后遗忘。毕竟我曾经奉行的是万花丛中过,片叶不沾身。
我想了一番后,装出“哦,记起来了”那样的表情说:“你们去看什么电影?”
“敦刻尔克!”
小萝莉回答。
没有听过。自己一向不关注电影的,最近一部自己看的上映电影是《云中行走》。
这时电梯门碰巧开了,我只好机械地回复:“那你们去看吧,我也要进屋歇歇。”
说着,我取出钥匙。
“好的,宝宝,跟大哥哥说拜拜。”
“大哥哥拜拜!”
“拜拜——”
我尴尬地摇着手送走小萝莉和少妇。
好了。
我重新面向家门。从始至终没有人开门。但我好像恢复了一点心情,用钥匙开了门。推门进去,空无一人,灯却亮着。
客厅里没人,餐厅里没人。我停下脚步。
该不会是戴雨的爸妈吧?
这样一想,一瞬间有了掉头就走的念头。
“喵——”
却听到了猫的叫声,从诗琪的卧室里传出来的。
诗琪回来了?
我欣喜地向卧室走去,听到一旁的卫生间有刷牙的声音。
在犹豫了零点零一秒以后,我不顾一切地推开门。
的确有人在刷牙。视线交会的一刻,我们惊讶得忘了说话。
小惠为什么在这里?
我脑子里冒出疑问,但疑问很快被超具冲击力的画面给淹没。
小惠此时正一丝不挂!完美的侧乳以微妙的曲线藏起玉峰上的珊瑚,平坦的小腹不带一丝赘肉,白皙如玉的臀部微微翘立,大腿内侧……
当我想进一步观测的时候,一杯子水突然迎面扑来,淋湿头发,遮蔽视野。
我下意识闭上眼睛,但快速地再次睁开,却迎接了一个尽在眼底的拳头。听见了骨头的敲击声,以及牙刷刚刚掉到地板上滚动的声音。
伴随着眼眶和鼻梁上的一阵剧痛,我再一次失去了视野。
……
“对不起!”
我往鼻孔里塞上两团纸巾,向对面沙发上的小惠道歉。被打的只有一边鼻子,两个鼻孔却都流出血了。这下子毫无疑问是血气上涌所致,没想到现实里的**竟然这样刺激人的生理和心理。明明以前看爱情动作片的时候,更激烈的景象都毫无问题。
“学长,你这是对我动情了吗?”
小惠只堪堪披着一件白色的浴袍,几乎深入到小腹的v字领表明主人没有穿内衣,露出白皙如雪、半遮半掩的胸脯,让小惠原本波澜不惊的这句话带上一丝诱惑色情的味道。
但我却使劲的摇了摇头,答非所问地说:“对不起,我没有想到小惠你会在这里,我什么都不会对戴雨说的……”
如果我和小惠的身份地位互换,也许我会说出“我会负责”这样的话。但是那是不可能的。我财力薄弱,根本没有资格说负责二字。况且,小惠喜欢的是戴雨。
“发生那样的事我也不想,只是受到招待的毕竟是我。这样做虽然有点冒犯……”我停顿了一下,掏出一张银行卡放在茶几上,“密码是六个0,希望小惠你能接受。如果还有其他需要做的事,只要你开口,我一定办到!”
银行卡是学校发的,用来收缴学费。我全部身家是七千多,一半在网上软件的钱包里,所以之后的话我应该暂时还饿不死。
小惠猫腰撑在茶几上,把银行卡拿在手里,夜空一般的眼睛一动不动地盯着我。她好像没有注意,自己的胸脯正以极具诱惑力的方式展现在我面前。浴袍几乎远离身体贴在茶几上,年轻而匀称的**微微摆动着,珊瑚般的**若隐若现,伸头的话大概能一览无余。
“如果你取完钱了,可以的话,请把银行卡还给我。”我胆子小,没有伸头的勇气,只是别开视线,转移心神,弱弱地开口。虽然已经是最后一个学年,学费以后不用交了,但palpay之类的还是跟这张卡挂钩的。
“哈哈——”小惠露齿而笑,脸庞灿烂得像一朵云彩,终于开口说:“感觉我们就像背地里偷情一样,只是你这个阔老板表现得有失妥当啊。谁把银行卡交出去后还会问回来的,哈哈……”
我脸一阵发热,烧得像个火炉,为自己辩护地说:“我不是阔老板,也不是偷情。我发誓,我真的没有对小惠你心理上动情,只是生理上有点失控而已。我绝对不至于欺负朋友妻……”
“朋友妻吗……”小惠呢喃了一句,尽管表情和语气有些许喜悦,但更多的是一种失落。她重新回到了沙发座位上,把银行卡放进包里,调整好了心绪说:“学长,你刚才说不管什么都愿意做是吧?我要你陪我去看电影!”
……
结果我们选择的影片是《敦刻尔克》。我也在戴雨家中洗了个澡,穿上戴雨的衣服,来到影院。提前五分钟进入IMAX厅等着开始,不知道小萝莉和少妇是不是也在这个电影城。
小惠坐在我的右手边,上身是一件单薄的一字肩文化衫,牛仔热裤束着细腰,白色的丝袜配小白鞋,看起来非常有活力。即使是坐在座位上,也给人一种腿长腰细的诱惑,尤其是香肩和锁骨杀,让我看得眼睛直直的。
小惠一向以强势干练的形象示人,没想到今晚会打扮得如此小女生形态。
“学长,你吃吗?”
小惠把手中的爆米花桶递过来,打断了我的思绪。
我强迫自己抬起眼睛正视小惠,她杏子一般的眼睛明亮通透,干净得没有一丝血色,波光流转,似乎有点兴奋,脸上带着浅浅的喜悦之色。
虽然小惠很积极地邀请我吃爆米花,一只手还抓了一小把爆米花塞进小嘴里,声音微小、表情享受地嚼着,但是美少女秀色可餐,我几乎没有什么食欲吃这些杂物。
“我不太想吃……”
小惠的小脸顿时故意地扭向一边,鼓起脸颊——
“不过,机会难得,我也尝尝好了。”
我改口,抓了一把爆米花丢进嘴里,漏了两三颗,滚落到地板上。说起来,这是我第一次和女生一起进电影院,嚼着爆米花的同时,一股喜悦和甜蜜不禁由心而生。虽然小惠不是自己的女友,甚至还是自己朋友的前女友。
这种喜悦和甜蜜终究是一时的,以后不会再有。我该庆幸还是遗憾,小惠又是怎样看待这件事的呢?
我看向小惠已经转回去的侧脸,微微鼓起的脸颊很可爱,嘴里正含着右手食指。察觉到我正在看她,小惠拿开食指,带出一丝粘液,脸微微发红说:“手上有点粘,所以才舔一舔的……”
“我明白……”我递上一张纸巾,掐断心中任何可能要冒出的下流想法,提出疑问:“你怎么不跟戴雨一起来电影院?”
这是我第三次以特殊的角度问起戴雨他们的消息,前两次分别问的是诗琪和静思的消息,都没有得到准确的回答。
小惠把刚擦干净的食指抵在鼻尖,封住粉唇,呼出诱人的气息说:“学长,跟我一起看电影不好吗?今晚不准聊其他人,只准聊我和学长的事……”
我长吸一口气,一面用双手蒙住脸颊,从眼睛擦到嘴角。
小惠这是怎么了,感觉跟平时不大一样啊!
“这样问也许有点失礼……小惠,你是不是狐狸精附身了啊?”
“啪——”
听见一声清脆的掌声。
小惠双手做出标志性的合十,吓了我一跳。
“学长,我现在很**吗?”
小惠偏着脑袋,视线绕过手掌,从下往上地注视着我。一副小女孩的姿态,跟平时女强人的模样完全不搭。看起来不带一点**,纯粹地天然无邪,却很有魅力,超级迷人。
“一点都不**,但是很有诱惑力……”我如实回复。
“那就是学长对我动情了吗?”
我想了想,这已经是小惠第三次说这个词了,第一次是问我对戴雨动情了没,第二次是在我看到她的**后问的。有什么深意吗?该不会是说了“动情”二字就会被吃掉吧……?
仔细一想,既然书评都能妖化,狐狸精附身也未必没有可能。小惠今天表现得这样失常,无论如何,我都要防上一手……
“狐狸精大人,求求你放过小的吧。小的肉不好吃,肾也不好……”结果自己把事情当玩笑一样试探着说出来。
“哈哈——”小惠一只手把爆米花桶放在中间的扶手上,另一只手捧腹笑起来。然后指着我说:“看你这个疑神疑鬼的模样,真的把我当狐狸精了吗!哈哈——好逗。我知道最近发生了很多奇怪的事,有些人莫名其妙地消失,有些人突兀地出现。但是没想到我竟然会被学长以为是狐狸精,我是妲己二代吗!哈哈——”
我看着小惠失常的笑容,装作不经意地问:“哪些人突兀地出现了?”
小惠用食指揉着太阳穴,思索地说:“比如……”意外停顿了一下——“学长,你看电影好像开始了!”
我将视线投向前方。尽管人少得可怜,巨幕还是如期亮了起来,头顶的灯光一盏接一盏熄灭,立体环绕的声音以令人不适的振幅响了起来。我向四周查看,一对年轻的男女坐在我和小惠的后两排,再后面还有七八个人,身份和年龄都隐藏在昏暗中。算上正从门口走进来的几个人,整个影厅五十个人不到。
听到一声枪响。
我知道问不出结果了,电影已经开始,接下来要沉默相当长的一段时间。
……
“受不了,有人看着这样的影片都能亲热!妹妹,你以后找男朋友千万别找这种脑袋比不过裤裆的人,这种人迟早死在女人的肚皮上!”
“哥哥,你指的是我们前面那一对情侣吗。我看到好像是那个女的主动坐到男的怀里的,为什么你骂的是那个男的?”
“如果不是那个男的主动要求,有哪个女的会这样做?”
“也对哦……”
我无语地听着前面那一对年轻男女的对话,跟随着散场的人流走出影厅。我绝对没有要求小惠坐到我的怀里,虽然别人看起来很像。不知道怎么一回事,在电影开始后没多久,小惠就困了,坐在座位上不舒服,便跑到我的大腿上坐着,靠在我的肩膀上睡眠。
幸亏《敦刻尔克》没有好莱坞一贯亲热的场面,连女主都没有,加上战争悬疑的画面感,我才没有出现石更的丑态。
真是的,小惠究竟怎么了,为什么这样一反常态?
“学长,影片怎么样?”
小惠没搭理旁人的碎碎念,仿佛什么事都没发生一样,问起我对电影的看法。
“很好看啊,可惜你没看就睡着了。”
“我看过一遍了哦……”小惠好像还有点困,提着包脚步不稳。
“我来拿吧。”我接过包。
小惠突然挽住我的手臂,匀称饱满的胸部若即若离,走动间就像一对玉兔蹭着我的手臂。
“当时是跟戴雨一起看的。戴雨说没有女主不好看,我却觉得没有女主才好,并不是所有影片都得讲男女之间的情情**,对吧,学长?”
小惠似乎一点都不在意自己太过亲密的举动,在我耳边轻轻诉说。
我心神不定,美少女作陪当然很欣喜,但太过亲密又让自己感觉不适,心率不稳。我想挣开自己的手臂却怕对小惠失礼,只是一个劲地点头:“说的没错!”
“比起爱情电影来说,我更喜欢《Fragile》和《阿黛拉的非凡冒险》这一类的电影,女生之间的爱才是真爱,就像男生之间的友谊才是真友谊一样。”小惠继续阐述自己的观点,“我并不是说男女之爱就是虚伪的,只是我好像没有办法对男生动情,就像现在这样抱着学长,我的内心也一点波动都没有……”
我怀着复杂的思绪插嘴说:“戴雨不算吗?”
“是啊,我曾经以为戴雨是第一个让我动情的男人,甚至跟他上了床,但是……”
小惠说到一半停顿了。
我耐心地等待,和小惠乘坐电梯离开电影城所在的大厦。站在宽广喧闹的广场上,小惠却另起话题地问我:“学长,你说如果世界上只有女人会是什么样子呢?”
“女儿国吗……”我边想边说,“我看过岛上只剩下一个女人的报告,那是一件很可怕的事。男人的欲望确确实实会对女人造成伤害,如果没有男人的话,世界可能会和平很多吧。就像路边上的那些榕树,因为没有性别之分,所以表现得很和睦。”
“那些树才不是因为没有性别就相处得和睦,它们动不了当然做不了什么事。如果人类变成植物人了,那也会很和睦啊。”小惠反驳我,沉浸在想象中说:“我想的是,如果有一天,世界上的男人全部变成女人,Y染色体彻底地消失。作为一个女人,不用承受令人不适的视线,可以尽情地发展自己的才能,维护自己的尊严。不会与闺蜜争风吃醋,也不会因为爱情离家出走,更不会把自己的生命用来殉情。她的感情不再是生理上,而是精神上的。就算她喜欢上另一个女人,也不必承受外界的闲言蜚语。她们利用科技繁育后代,一家四代也不必分居,母女白头偕老……”
我仔细地听着,觉得有一定道理,假使世界上没有男人,女人的生活会更加自在。但是,假使世界上只有男人,那男人一定会比活在地狱里害惨,白天担心自己的脑袋,晚上担心自己的**。对男人来说,这样的世界就好比一个巨大的监狱而已。
一想到这个,我不禁浑身颤抖了一下。
“学长,你这是什么意思?”小惠不满地嘟着嘴,偏过头看我,“我说的那个世界很可怕吗?”
“不是……”
我及时地把自己刚才的想象说出来,向小惠解释。
小惠笑得眉眼弯弯,好奇地问我:“你们男生**很强吗?”
我看着小惠天真无邪的脸庞,惊叹她在这方面的强大,简直让人恨不得扣头拜师。虽说心里崇敬地想要拜师,自己嘴上却支吾着说:“就算你问我……我也不清楚啊……”
“你一天撸几次?”小惠抱紧我的手臂问,语气平淡,仿佛问学术问题一样。
这是把我当种马啊,还一天撸几次……我心中再一次震惊,仿佛一个小姑娘被帅哥问三围那般的羞耻,不好意思地模糊回答:“我自己一个月偶尔会有一次而已,平时有欲望的话,就游游泳或者跑跑步……”
“这不科学啊,学长,你是不是在说谎啊?”小惠摇着我的手臂,脸上的求知欲更甚。
“男生**强是因为男人的性文化比女生丰富……我不怎么接触那些文化,欲望自然也少。我这个样子已经很科学了,我有个室友二十二了还没**过呢……”我向小惠解释,放开心胸,杜撰并不存在的室友作为论据。
“我也一样哎……”小惠脱口而出,见我看向她,突然红透了脸,空出一只手,摇着说:“刚才不算!开玩笑的,学长你看我还只有十八岁呢,跟你二十二岁的室友一点都不一样!”
“我明白……”看着小惠害羞的表情,我感觉自己的心弦被撩拨了一下。
兰君啊,你清醒一点,小惠喜欢的是戴雨,你不能动情啊……
我在心里不停地念叨,劝自己不要对小惠抱有幻想。最后,我索性不理不顾地转移话题:“小惠,我们接下来要去哪?”
“我想想,才十点半的话,我们去酒吧好了!”小惠取出手机看着发亮的屏幕回复我。
说起来,这座城市的酒吧我还没有去过一个,听说有些比较混乱。就学校附近来说,东门旁有一家,整天投射着店铺名在铺路的方砖上,叫“蓝衣酒吧”。我跟着小惠来到此地,谨慎而兴奋地走过一段窄小昏暗的阶梯,门开着,直接进入。
灯光有点绚丽而昏暗,吧台迎面摆着,眼影黑得吓人的小妹不经意地扫了我们一眼,其他椅子上、沙发上的人都没有留意有没有人进来。一名服务员走过来询问我们找人还是喝酒。
小惠对服务员说:“要个卡座,远离舞池的位置。”
服务员便带我们来到角落靠窗的沙发位。我们并排坐在沙发上。小惠点着我听不懂的酒名付了账。音乐声突然响起,听久了才发觉是《Tango Bello》。我觉得氛围多少跟想象中有点出入,这个酒吧很安静,舞池也没有人。
把这个疑问告诉小惠,小惠解释说这个酒吧已经存在很久,来这里的大半是老板的熟客,收入很可观。平时就这样正常卖点酒,到了十二点以后会请些表演者,那个时候才会有跳舞的人。
我们闲聊了一会儿,点的酒就端上来了。
我举起酒杯靠近嘴灌了一口红酒,一下子感觉酒精冲鼻胸膛发热,便坐直了身体说:“小惠,我们应该点些饮料,少喝点酒,等下还要回寝室,喝醉了就麻烦了。”
“学长,我酒量好得很啊,千杯不醉,你醉了我会把你背回去的。而且,这是酒吧,并不会卖那些便宜的饮料。”小惠否决我的建议,举起酒杯向我做了个隔空碰杯的样子后饮了一大口,“我现在有点困,不喝酒的话一下子就睡着了。学长也多喝点,喝酒的人最喜欢看别人也喝酒。”
我听到小惠说把我背回去,只将它当玩笑,但是转念一想,如果我醉了,小惠也许能扶我回去,倒也差不多。
我原本就是担心小惠喝醉而已,听到她说出不喝酒就直接睡着这样的话语,也只好无奈地说:“本来我们就不太应该来酒吧……”小惠不满地眯起杏子一般的眼睛看我——“不过,既然小惠想来,那肯定要来一来的哈。希望我们两个人不会全部醉倒吧……”
“学长!喝酒就应该放开一切喝才是……”小惠把手上酒杯里的酒倒入我的酒杯中,溢出的酒水直接趟过我的手掌。我大概已经习惯了小惠这种违和的举动,内心波澜不惊。
“我们来玩游戏吧!”小惠放下手中的空酒杯,重新取出两个小酒杯倒满酒,将褐色长发撩到身后,补充说明:“规则很简单,一人问一个问题,被问的人如果老实回答,问问题的人就得喝上一杯,被问的人不回答的话,自己喝上一杯。直到游戏结束前,不准上厕所,学长手上的这一杯就当作额外的奖励,一定要喝完才行哦。”
“哈?”我无语地看着小惠,自己手中的这一杯抵得上茶几上小酒杯的七八杯,喝下去肚子都得大上一圈。这也能算奖励?
不过,为了问出戴雨他们的消息,我终究点了点头说:“ok!小惠你先问吧。”
“那我问了——”小惠盯着我的眼睛,我忍住低头的冲动——“学长,你喜欢的人是谁?先说好了,答案一定要我认可才行,我不认可的答案都算说谎话,还是要罚酒的。”
“喜欢的人吗……”
比起回答这个问题,我更倾向于喝酒。以前没有喜欢的人,现在不清楚自己喜欢谁。但是,为了让小惠之后能好好地回答我的问题,我也多少要拿出点诚意,便喝上杯中的一口酒说:“我并不清楚自己喜欢谁,我现在没有谈恋爱的打算——不过,就身边的人来说,我非常渴望再见到静思和诗琪一面,真的,只是见到她们就满足了。这不意味着我喜欢她们,假使从此以后不再相见,只要知道理由,我也是能够接受的……”
我停顿一下,瞧见小惠一脸期待后续的神色,知道还不能结束,就接着说:“我生理上最喜欢桥本凉,至于身边的人,大概是诗琪——小惠你也知道吧,诗琪很漂亮,还非常性感,看到她的第一眼就很喜欢。心理上的话,最喜欢伊吹了,但是如果说爱情方面的喜欢,静思更符合……”
“学长,伊吹是谁啊?”小惠视线上瞧,在我身侧发问。
“这算第二个问题吗?”
小惠抓起茶几上的酒杯一饮而尽,干净利落地说:“不回答算了,轮到学长你提问了。”
我看了看小惠发红的脸颊,觉得酒精对她来说多少起作用了,希望还清醒着吧。先问个小问题试探试探:“小惠,你还喜欢戴雨吗?”
“喜欢,超级喜欢,喜欢到可以放下自己的坚持……但是戴雨他不喜欢我,他一直喜欢的是别人……”小惠把手中的酒杯塞满酒,抬起头用隐隐有泪花的眼睛看我,将酒杯凑到我嘴下,不容拒绝地说:“来,该学长你喝了。”
我没有接受小惠喂酒的勇气,用另一只手接过酒杯,将酒倒进嘴里,漏出的酒水顺着脖子滑进胸膛,沾湿衣服。
小惠等我咽下去就说:“学长,你怎么看待戴雨的?”
我把小酒杯放回茶几上,回忆起大学三年,有很多画面都是和戴雨一起的。一起去翻译学院旁听,一起为了公益时当志愿者,一起爬山,一起跑步,一起打篮球……如果没有戴雨的话,很多事我都不会去尝试——“戴雨对我来说,真的是大学最基础的回忆。我把戴雨当作非常要好的朋友,我希望他能顺心如意地活着,最好能多笑一笑,找个好伴侣……”
小惠早早地把另一只小酒杯抓在手,一边听着我的话,一边慢慢地喝。看起来,有点郁闷。喝完后,小惠重新把两只小酒杯塞满酒,低着头说:“现在该学长问了。”
你没事吧?
想这样问的瞬间忍住了。小惠不知道还能坚持多久,她所说的酒量似乎不能信任。机会难得,我不想放弃,语气尽量平淡地问:“小惠,戴雨他们去哪了,怎么没有消息?”
小惠抓住一只小酒杯,抬起头说:“抱歉,学长,我不想说……”
说的同时把酒灌进喉咙。小惠的脸颊已经通红了,眼神也有点迷离,口词不清地说:“学长,你想跟我**吗?”
我一下子感觉自己那里渐渐胀起来,但没有完全硬。我以为自己听错了。就当作听错了。我夺下小惠手中的酒杯说:“你喝醉了,我们回去吧。”
说完我起身想要扶起小惠。小惠却端起茶几上的另一杯酒,一手拉住我的衣角说:“学长,你没有回答,该罚……”话没说完,小惠就倒向我怀中,酒杯翻在我的腹部,酒水却把裤子也淋湿了。
因为地毯的缘故,酒杯掉在地上,没有大恙,声音微小地滚动几圈。
“哎……”
我叹息一口,顾不得自己裤裆像失禁了一样的丑态,把小惠扶着躺到沙发靠背上,弯腰捡起酒杯放回茶几上。
小惠说自己酒量好千杯不醉,却喝了四小杯就醉倒了。我看着她眉头微微皱起的睡容,心想这不是酒量好只是酒品好而已。
其实我也有点醉意,脑袋隐隐发胀。坐在沙发上,就呆呆地看着小惠,什么都不想做,什么也不想思考。
“老哥,你马子醉了?”不经意间一名男子突然坐到我身旁,举着酒杯问我:“需要开房吗,我可以帮忙背过去……”
我一下子清醒了大半,使劲地揉搓自己的太阳穴,一边说:“不需要,麻烦你离开!”
“就在附近,那家一夜宾馆,工具齐全……”
男子莫名露出笑容,让我非常恼火地说:“滚!你TM闲得没事做!”
“老哥,别给脸不要脸……”男子把手环住我的脖子,语气发狠。
我挣脱开来,不再跟他废话,起身把小惠背上,一步一步地离开酒吧。
街道上行人已经很少,除了几个便利店以外,大多的商铺都关了门。路灯洒下清辉,不断有车辆驶过我们身边。我冷静下来。回头一看,那名男子没有跟来。
不应该来酒吧的。小惠今天的打扮很热火,不管是露肩装还是牛仔热裤都极大地刺激感官,加上精致甜美的脸庞,一不小心就让人盯上了。
以后坚决不来!
我提着小惠的大腿往背上挪动,担心她跌下来,所以背也尽量地弓着。小惠的体重很轻,身体也软,背在背上感觉像背个书包,实际上肯定比书包重得多。我加快脚步,向着东门走去。隐约感觉背后有人跟踪,回头却没有看到人。是我疑神疑鬼了吗?
走了十分钟左右来到东门。我向保安出示自己的校园卡,撒谎说:“这是我的女朋友,她喝醉了。后面好像有人跟踪我,请你拦住他!”
说完,就进入校园,顺着大道走。我不知道后面到底有没有人,总之多一手保险吧。
来到女生宿舍楼的大门前,才发现已经门禁了。我拿出手机一看,刚过十二点。要叫醒小惠吗?
我摇摇头。叫醒了也没多大用。我决定绕路,从北门出去,来到长虹小区。幸亏体力比较好,得以把小惠带到家中。
我把小惠放到诗琪的床上,帮她脱掉小白鞋。开了空调后,迟疑着该不该帮忙脱掉丝袜。想想还是算了。那太危险了。
……
还是帮忙脱掉吧,这样看着都觉得难受。将心比心,自己也不会喜欢穿着袜子睡觉,那样很不自在。嗯,没有人喜欢穿袜子睡觉,尤其是躺在床上的时候。我愣愣地看着小惠牛仔热裤以下的大腿,柔软洁白的丝袜包裹其上。我下定决心。
我不做人了。
我搓搓双手,不顾自己气息加重,挪到小惠右腿上过膝袜的袜头上。大腿的肌肤很白皙,在灯光下却显得有些金黄。将袜头褪下膝盖,可以看到小惠的大腿上有一圈明显的勒痕,红红的,让人心疼……
我在想什么。我要做什么。我是谁。
我用诡异的自问而不自答隔断自己的思绪。喉咙里好像有口水,我不知道自己已经下咽了几次。不该做这种事。但已经做了。就只能做下去了。
我收回自己无礼的目光,将小惠右腿上的过膝袜彻底脱下。放到一旁,摸摸自己的额头,竟然满头大汗。明明开了空调的。也许是因为小惠的大腿过热,褪下过膝袜不久,上面就凝结出水珠。我想用手擦干,最后搓了搓自己的脸冷静下来。
再进一步的话,就后退不了了。我告诫自己。这不是偷情。这只是帮助小惠睡觉而已。没有任何理由身体接触。
我稳住心神,褪下另一条过膝袜。这一次轻松多了。
就在床边的纸盒子里,两只小猫眼睛一动不动地盯着我,其中一只的脖子上还挂着铃铛。
我蹲下来说:“抱歉啊,傍晚的事是我不好。我们和好吧。”说完伸手握着它们的前肢摇了摇,“今晚的事拜托你们,谁也不准告诉,尤其是诗琪。知道吗?还有戴雨……”
小一和小三眯起眼躺下,慵懒地“喵”了一声。
我又跑到阳台,拿小惠晚上使用过的洗脸帕去浴室淋了热水,拧干后回到卧室为小惠擦拭脸庞。擦到耳后根的时候,小惠突然呻吟了一声,吓得我原地打颤。感觉有人再挠自己的骨头。
我赶紧为小惠盖上被子,关掉电灯,离开卧室。
来到卫生间,把洗脸帕洗好晾起来。将洗脸槽放满水,我闭上眼浸入整张脸。想起这些天的经历,先为诗琪吹头发,之后又相继为戴雨和小惠盖被子,自己还真成了职业保姆啊。
我抬起头,看着镜子里不像样的自己。这几天没有心思刮胡子,胡渣已经满了下巴和上下唇位置。把湿漉漉的刘海翻起来,隐隐有小罗伯特·唐尼的感觉。看来我也醉得错乱了。
耳边又响起小惠的那句“你想跟我**吗”,忘不了,太诱惑了。我当然想要做,但我不想跟熟人做。我不想伤害别人,更不想伤害自己。我一直努力地跟戴雨、静思和诗琪保持距离,就算是喜欢,也努力地克制自己。只是希望相处得更轻松,更加长久地在一起。为什么……为什么到最后全部离开了……
我跑到主卧室的浴室里,掏出手机,就这样穿着衣服淋着冷水。
我不想去想。
但还是忍不住。
戴雨究竟怎样了。
小惠表现得这样反常,绝不是狐狸精附身,肯定是因为戴雨出问题了。戴雨对爱情并不坚贞,至少滥情。我觉得小惠应该感觉得到,他们交往的时候,小惠就知道戴雨交过几个前女友。提出分手的时候,小惠都没什么问题。现在,戴雨究竟做了什么,让小惠这样失态。
“学长,你想跟我**吗?”
小惠究竟是怀着怎样的心情说出这样的话呢?
我不清楚。
我的脑海里只是一遍又一遍回响这句话。啊啊,拜托有个人制止我啊。我真的不想。却一直很想。
没有办法了。
我关闭花洒的水,躺到浴缸里,开到最大程度放水。用手机登录一个很久很久没上的网站,点开一部动漫视频,对着不熟悉的人物,听着不熟悉的声音,没有联想任何熟悉的人,静静地伸出自己的手,释放自己的欲望。
当我进入圣贤模式后,收到一则消息。点开锁屏,是一封邮件。
小惠发来的。应该是定时发送的——
一点整。
“学长,戴雨他不会回来了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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